2018-2019 跨年夜的我以及新年快乐

现在时针指向23点45分。我结束了毫无意义的一天,戴上电量红血的耳机,听着《Mordern Life is Rubbish》,穿着秋裤忍者寒意与尿意,坐在电脑前打开我许久未写的博客,维护着我跨年夜最后一丝诗意与仪式感。此刻唯有最后一次生成 2018 的博客能让我感受到一点点跨年这件事的意义。

事实上我从来没有哪怕一次,类似今年这样的,追求那种跨年的感觉。这个公历时刻对我来说从来都是平淡如水的一天。跨年从没在我脑海里产生什么意义——或者产生过但被我忘却。但让我们来历数一下:前年我莫名跟着呼啦啦的人群来到天一广场见证所谓的人工降雪,然后人数过多被迫取消,当时有一种荒诞的幸福;去年我又跟着呼啦啦的人去摸一只小狗、被两个陌生女郎赠予兔子耳朵头饰,当时有种陌生的温情带来的幸福。这都是我毫无预料的,但它们都如此的有意思。

而今年,我主动去决定要跨一个年的时候,哈哈。简而言之:走了两万步,白等了数个小时,被数家餐馆拒之门外,花了一堆银两。没了。

此刻就要感慨一声「Mordern Life is Rubbish」。

我非常反感意义,这使得我总是收获意义。而现在寻求意义而不得,让我自己都反感。很多事情都这样呢。

我也差不多过了纠结意义的年龄了。我知道,每当探索人生意义的时刻,人们嘴角带着一抹早已了然的冷笑。我自己也如此。不同的是,我明白我会依旧,和所有人一样,继续迷茫和摆脱迷茫的循环。

唯一聊以慰藉的是,曾经差不多因为久疏问候而羞于叨扰的知交,在身处异乡、心在绝境的新年夜晚,向我伸出了求助之手。而我们也得以重新联络。这是我今年唯一能看作新年礼物的事情。对方的事情我最多温言安慰几句,而这种重新得到信任的感觉却拯救了我的新年。还真是惭愧。

所以最终我还是通过某种方式寻求意义,逃避了萨特所谓「对真实的眩晕」。所以有必要对这有意义的一年,道一声新年快乐。乱乱的,拉拉杂杂的,不知所云的,我的新年快乐。